由莫言编剧，专访赵文瑄、鳄鱼张凯丽、白凯邓萃雯、南排白凯南等主演的练期话剧《鳄鱼》上周末登陆南京保利大剧院。演出分为四幕九场，间天全长200分钟左右，天幻故事围绕主人公单无惮及其在生日派对上收到的人生贺礼“鳄鱼”展开，通过一条无限生长的遥控、会说话的专访鳄鱼，挖掘人性，鳄鱼探讨“欲望”这一主题。白凯

该剧浓缩了贪官“单无惮”在美国的南排十年逃亡生活，刻画出其周围人物群像。练期中国广播说唱团著名相声演员白凯南在剧中饰演单无惮的间天外甥牛布，几站巡演下来，观众们评价说，“牛布”有点小聪明，心思缜密，能说会道，甚至觉得自己“怀才不遇”， 对官场潜规则了然于心，见风使舵的贪财之辈，是一个抓住机会就会咬住不放的“鳄鱼”。

在接受扬子晚报紫牛新闻专访时白凯南也调侃表示，如果大家在现实里遇到“牛布”这样的亲戚，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现场演出剧照

排练期间天天幻想有个“人生遥控器”

年前，白凯南接到了话剧《鳄鱼》的邀约，“我坦言啊，当时还蛮纠结的，看到了整个剧本，厚厚一大叠，总共54000字，其中牛布的台词量也非常大，并且跟男主角有大量对手戏，我自己能做到吗？”

白凯南之前只演过小剧场话剧，大多是半场的量，所以《鳄鱼》的演出时长和要求带来的压力不小，但他又表示，既然导演邀约了，自己也想涨涨自己的舞台功力，“这些年很多影视剧演员都回炉到话剧舞台，可见这个舞台很锻炼人。《鳄鱼》排练实践下来，我自己的感受很深——背台词，满足语速节奏要求，掌握人物特点和关系等等，都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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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在台上不卡壳，白凯南的办法比较多，首先是“笨鸟先飞”。他告诉记者，去哪儿都随身带着台词本，“遇到同行，我都会跟对方说：来，帮我对会词儿。或者请他们帮我看看词，说说各自的理解。这样进组前，我基本上把台词都背下来了。”

量大之外，台词中的那些用语，对他也是挑战，白凯南饰演的牛布，在国内时是记者，有一定文采，到了国外，是《真真理报》主编，还会写诗，“牛布那些台词，是我日常生活里基本上用不到的。你看，我肯定不会跟人说：您喝可乐还是雪碧？从中选一，但不论选哪个，都是升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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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牛布做的人物小传是，一个有仇必报、小肚鸡肠，自尊心强的人，很难演，所以演起来很过瘾。这也是当演员幸福的地方，可以尝试不同的角色人生，现实中无法去做的，可以通过角色来体验。“白凯南说，《鳄鱼》中，牛布去舅舅家认亲之前做了很多功课，小心翼翼怕被瞧不起，虽然被舅舅刺到了，但还要展示自己的才华，又得拍着马屁。

不过，这各种人物情绪转折对白凯南来说也很磨人，“排练的那两个月，我特别想在手里捏一个’人生遥控器’，希望可以直接按到首演那天的舞台，看看’牛布‘在台上到底是什么样的。”

另外，作为相声演员，剧院舞台对白凯南来说是很熟悉的，以话剧演员身份全程沉浸式在舞台上演出，还跟这么多位话剧前辈同台合作，自己既兴奋又开心。不过，也有一点很不同，相声演员在台上会时刻关注观众的反应，听观众的掌声和喝彩，而话剧演员则不能，得时刻关注舞台上的剧情进展和氛围感。

白凯南告诉记者，虽然演出前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管观众的反应”，但是在第一场演到一半时，脑子却总有根神经想去看观众，“我就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你是牛布，不是白凯南”，如今几站巡演下来，这个已经有所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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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埋梗的打油诗逗乐了莫言老师

首次跨界演话剧，就演了莫言的剧本，这对白凯南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和惊喜。

几次公开活动中他也见到了莫言老师，白凯南说，因为“牛布”是个会写诗的报刊主编，嘴皮子和笔杆子都有，所以每次在《鳄鱼》活动中要发言时，他都要绞尽脑汁写一些诗，来契合当天的活动氛围，“我第一次编了一个字头接字尾的诗，把莫言老师的名字和《鳄鱼》，都嵌了进去，莫言老师听完就乐了”。

北京彩排

剧中，对手戏最多的就是“舅舅”赵文瑄，白凯南告诉记者，赵文瑄是个美食家，创排期间跟着他吃了好多好吃的，“我们一边吃烤全羊，一边互换角色背台词，就是说，他演我的角色牛布，我演他的角色单无惮这种，也很有意思，是另一种背台词的方法，我也学到了”。

另外，赵文瑄对待舞台的那种严谨中又透露着松弛的态度，对白凯南也有启发，“他的台词量最大，但是他却很淡定。他化解的方法挺多，有一个办法是，把他所有的台词一一手写抄录在纸上。对了，他的字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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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不放弃“任何能调动和刺激观众的机会”

5月初，《鳄鱼》在苏州进行首演，随后在杭州演出了两场，第三站来到南京，白凯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在发生变化——排练时心里没底，首演前感觉“马上就能看见了”，心里开始有点底的，但演出三站下来，又有点没底了。

白凯南给记者举例说，这个心态特别真实，就像一个瘦子，通过运动，慢慢练出了一点肌肉，然后又希望肌肉能更有线条，也就是说，有了更高的追求。他透露，每天剧组成员们碰面，包括吃早饭的时候，都还会一起讨论如何打磨细节。

回想起前两站演出，白凯南表示，在相声曲艺圈有个说法叫“魔鬼第二场”，就是说第一场时演员高度紧张和重视，以保证不出错，到第二场，可能会事先产生一种“我已经拿下来了”的感觉，所以脑子和神经都会告诉自己“我行我可以”，这时的表演就容易控制不住而出错。不过他庆幸地表示，在话剧《鳄鱼》中，大家的状态都蛮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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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演出下来，《鳄鱼》的“魔幻荒诞”属性备受观众热议。在采访中，白凯南突然向记者提了一个问题——在剧中，他有一段吹笛子的演绎，吹奏之前笛子掉了，“你看的时候，认为我是故意掉的呢？还是舞台事故不小心掉的？”

记者认为是“剧情设计”，白凯南笑说：“对，但很多观众以为这是舞台事故。”

他告诉记者，这个小细节是自己与导演在排练时设计出来的，“在导演看来，在舞台上，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能够调动和刺激观众的机会，哪怕让观众觉得这个演员不小心弄掉了这个笛子”。

另外，白凯南还为记者导赏说，剧中常常会出现一些不同时空的错位场景，比如角色接电话时并不是卡点，或者对话上的错位，甚至角色那些极度夸张甚至有点“疯和癫”的动作与表情，都是为了给观众营造一种非现实的氛围，也使得该剧的现实主义叙事有了黑色幽默的魔幻感。

巡演还将继续，对白凯南来说，期待看到观众的反映和评价，“对我来说，都是吸取经验、复盘优化，希望能做得更好，得到更多认可。当然了，最想听到的评价是‘白凯南是个好演员‘”。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孔小平

校对 徐珩